1)番外1 年年有鱼!_我疯起来连自己都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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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屋檐上积雪初化的时候,虞嘉敏出嫁了。

  平日里虞嘉言叹了无数次,就盼着嘉敏阿姊的如意郎君现身,好将自己从被拷问的苦痛里解脱出来。可真到了那一日,虞嘉言反而是最不舍得的那个人。

  柳潮早已被虞嘉言念叨得头痛了,起身溜达进了小厨房,声称要寻点东西来堵住某个话痨的嘴。

  饶是沈邈这般好耐性的人也哭笑不得,再次安慰道:“仲则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儿郎。”

  虞嘉敏的如意郎君姓谢名骁字仲则,正是虞嘉言在驿馆里遇见的那人,也是沈邈在青州结交的友人。他进了京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,沈邈之前确实同自己讲过谢骁这个人,不过自己耗子脑般大小的记性终究是把熟人当作了自来熟的人。

  “耗子般大小的记性”是公主娘对自家儿子的评语,她拿此事笑话虞嘉言时,虞嘉敏也在。

  另一颗姻缘的种子便就此种下。

  婚礼是在谢家先祖留在京城的宅第里举行的,谢骁同虞嘉敏成亲后就住在此地,反倒是免了虞嘉言以为阿姊要远嫁的烦恼。

  但在红烛辉映的婚宴上,虞嘉言又有了新的烦恼——他想喝酒。

  数月前虞嘉言回公主府保平安,公主娘又将沈邈找来,几番询问后关于小一辈的情情爱爱,她未提半个字,反倒是给虞嘉言下了长达半年的禁酒令。

  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的沈邈便成了此项禁令的执行者。

  好比说此次婚宴,虞嘉言连酒杯都未曾讨到一个。

  他只能趁沈邈同谢骁讲话的时候,眼巴巴看向柳潮。柳潮犹豫了片刻,将酒杯递了过去,虞嘉言忙伸手去接。柳潮却不放手,大有让虞嘉言就着自己的手将杯中物饮下去的意思。

  虞嘉言瞪了柳潮一眼,可杯子才碰到嘴,便听得沈邈在身旁轻轻咳了一声。柳潮立马缩了回去,仿佛他手上拿的不是酒杯,而是面无风也自摇的降旗。

  虞嘉言气死了。他不仅国土沦陷,还眼睁睁看着方才新出炉的叛将为表诚意,自个儿将手中的酒饮尽。

  月上中天,三人才回到家中。

  夜半时分的风虽不至刺骨,也仍旧带着凉。缓缓关上门来,虞嘉言照例分得一杯热牛乳。近来的日子无酒,更无愁意可浇,他一碗热牛乳下肚,顶多能撒撒奶疯。

  虞嘉言小声说:“今日连姑娘家都能喝酒…南边上好的花雕呢…”

  他叹气时还未取帕子擦嘴,唇边长了一圈齐整的白胡子。

  柳潮转过头来便忍不住笑了,他在虞嘉言愈发幽怨的眼神里起身拿了手帕,不偏不斜地扔进对方怀里。

  沈邈也未听清,好笑地问虞嘉言方才说了什么。

  虞嘉言用手帕胡乱擦了擦,苦着脸感叹道:“嘉敏阿姊都喝上了交杯酒。”

  柳潮盯着虞嘉言嘴角那点残余的乳白色奶渍,还有那不知是由于喝了温热物还是被手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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