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。
陆炳有了新的任务,黄锦不能搞得沸沸扬扬,暗访之下能拿到的信息有限。
过了一整天,他还是只能到朱厚熜面前汇报进展。
“……奴婢无能,陛下恕罪。”
养心殿里,黄锦磕着头,朱厚熜没怪他。
去年开始,宫里宫外那么多人走了,尤其是蒋太后的离世,后宫之中人员调动、事务交接,有人钻了空子先串联好,这很正常。
朱厚熜如今看着的是最重要的记录。
仁寿宫是软禁状态的,里面服侍的太监和老宫女,基本都很少离开。有离开的,也不会离宫,只是登记好之后办一些必要的事务。
而但凡有其他人去仁寿宫,也都要记录在册。
朱厚熜看着记录,开口问道:“这上面,去年以来与仁寿宫接触过的内臣和女官都查过一遍了?”
“回陛下,奴婢谨遵陛下嘱咐,只暗查过这些奴婢前后的行止。除仁寿宫的奴婢外,其余奴婢都各有差使,寻常也无法将他们每日行止都记得那么仔细。”
“拿来朕看。”
第一份记录是去年以来和仁寿宫接触过的内臣和女官。
第二份资料则是这些内臣和女官的差使、在与仁寿宫接触前后目前可以暗查到的一些行止。
一天时间,黄锦拿出来了这两份东西,已经是用了很多心思了。
朱厚熜也知道他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了,因为皇帝想知道的是有什么人指使了那仁寿宫的太监昨天跑来告发。
有资格指使仁寿宫太监的,自然是后宫中有分量的人。
除开黄锦这些大太监外,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妃嫔们。
于是两份资料佐证起来,显眼的就只有四人:原先服侍蒋太后的文静仪,从小就服侍孙茗、随她进宫后作为坤宁宫女官之首的章巧梅,太子东宫端本宫的掌事太监殷芳,还有端嫔所在的永安宫掌事太监田育。
朱厚熜看向了黄锦:“殷芳是你干儿子,朕让他去东宫,你有没有先问问他?”
黄锦磕着头:“仁寿宫每年诞辰,太后娘娘、皇后娘娘、太子殿下依例要遣人去一趟的。去年,奴婢也代陛下去过。”
这就是文静仪、章巧梅、殷芳出现在仁寿宫的原因。
“田育呢?”
“与仁寿宫掌事太监王和素不相识。王和是孝庙在时便入宫了,田育却是陛下御极后才入宫的。”
朱厚熜看着记录说道:“但他们两人却先后在御用监、在惜薪司、在浣衣局遇到过三次?昨天,还在神宫监碰到了,一起领香灯?”
仁寿宫里据称常年礼佛诵经,向来多用香灯。端嫔那边,也是为皇后礼佛吗?
黄锦只说道:“请陛下圣裁,奴婢下一步怎么查?”
朱厚熜没说话。
仁寿宫已经是宫里的重点提防对象,虽然只是秘而不宣地暗查,很快也能得到这样的初步线索。
但是端嫔?
就算他父亲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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