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皇帝就在那里。
俺答开始攻打集宁。
陛下啊，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我那总理国务大臣之位还有戏吗？
“战况未明之前，这个军情万不能让百姓知道！”
陆炳说了，他已经传令凉城、大同、张北等地。
杨慎觉得当这个家太难了。
难得他突然不稳了。
“大汗还在战！”
这样的捷报，当然是露布入京。
不成功便成仁吧，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！
随他西征这么多年的精锐劲骑，迎头撞向明军的军阵。
尽管已经鏖战了这么久，可此刻战场里投入了新的刺激物，所有人都得透支自己的精神、意志和体力。
他觉得不用再犹豫了。
“俺答战死了！”【蹩脚但整齐】
“俺答战死了！”【南北呼应】
这样的血肉碾压进行了快一个小时之后，大明皇帝脸无愧色地忽然说道：“可以一起喊了！”
这根本是：二十年来，攻守易形，双方对自己君王和自身实力的认知有本质差别。
本来是要以机动优势和人数优势尽快拿下集宁，然后主力仍旧合兵一处肆意冲突河套、宣宁搅破大明北面防线，为什么这么快就陷入了真正的决战？
就要在集宁这里决战了吗？
然而老对手都到面前了，真的不与之决战，反而要先退走吗？
逃走了再去哪？
异族之人的呼喊之中，浸润了一生的郭勋总算给出了一些颇有见解的道理。
有些人还没死，但他已经死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可能是由于明军操练的过程中早就习惯了喊口号，因此他们反倒找到了在操练的感觉。
乱军之中，俺答的眼中渐渐浮现出绝望之情。
集宁城西的虏骑也集结了不少到了南面，现在，这个方向上的虏骑共计两万余。
不管实情如何，俺答清楚麾下对汉人骨子里现在已经积累起来的忌惮。
战争，可不只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。
能逃得了吗？北面肯定有一张网。
如今仍不得安生，知道他还会继续驱逐长生天的子民，因此必须放手一搏到这里来血战，也是拜他所赐。
俺答许诺封万户的消息传到集宁海西面、北面，这是给同样疲惫的虏骑注入的新刺激。
狡猾的朱厚熜到了京营之中，夜里传令下去让他们学的话现在被最内围的护卫军喊了起来。
那老对手来了，就是赌他必定会亲自领军冲杀他吗？
“大汗还在战！”
毕竟旁边有个不小的湖，难道虏骑还能踏水？
现在又没结冰！
血肉磨盘。
现在，他只能睁大了双眼，与皇帝一起看着战局，看着明军的战法。
“陛下有旨，此战功成，封侯拜公……”
但是他们，也不能就此放开这个阵地。
那老对手敢自己跑出得胜堡，难道一点准备都没有？难道是跑来演一出逃命戏码的？
取舍两难。
俺答兵分两路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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