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王守仁还要多久进京。
“……奴婢这就去问一问。”
皇帝已经起驾回宫,杨廷和与毛纪互望了一眼,又和梁储、蒋冕等人交换了眼神。
起居注官严嵩和刘龙准备就位了,黄锦这个内档司掌司今天倒不用记什么。
它所传递的信号,可比是不是继嗣敏感多了,这关系到天下读书人去考虑跟着你有没有肉吃。
纯纯就是认真地被填鸭。
朱厚熜不以为意:“连日事多,伱跟骆安都需要时间把厂卫理顺,不清楚就立刻去问是对的。查一查在京诸臣行状,重点是看潜邸旧臣有哪些这几天去见过王琼。”
他转头问了一句:“这些天有哪些人去王琼府上投帖拜见过?”
又或者是昨天群臣在钱宁、江彬籍没家资安排上臣服圣意之后才如此?
君心莫测。
两个讲官,站左边的杨廷和负责讲四书,站右边的石珤负责讲历史。
这就是杨廷和讲这篇东西希望他做的。
参加经筵的大臣们在那边享受赐宴:按规矩,这赐宴还可以打包东西回去给家人分享。
在他们两人身旁,分别是杨慎与张璧这两个展书官。
何况,多从经筵上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和学问依据,是好事。
“谨受教。”朱厚熜只说了这么一句。
尽管有魏彬张永他们的配合,张佐、骆安这两个新人想短时间内把内外都稳稳拿捏住,那并不容易。
之前在法统问题上那么咄咄逼人的皇帝,今天在经筵上完全是个敬礼好学的少年天子。
知识垄断的打破,思想的改变,都是以数十年乃至百年为单位的。
认真严肃的学习姿态!
他竟然没有搞事!
一直到石珤也已经讲完了,朱厚熜仍旧没有搞事。
杨廷和一直用洪亮而标准的官话讲着,语速缓慢而庄重。
随着这句话被说出,赐宴开始,正儿八经的经筵主要环节到这里就结束了。
而朱厚熜已经在看昨天积压的、今天新呈过来的奏疏,看到王琼奏请复用孙交,朱厚熜脸上露出一丝古怪。
“先生吃酒。”
他讲的是“大哉圣人之道,洋洋乎,发育万物,峻极于天,优优大哉,礼仪三百,威仪三千,待其人而后行。”
经筵讲义是经过内阁审批的。
经筵,就是用非常繁琐的礼仪、严肃庄重的气氛、有如朝圣一般的学习内容,让皇权表达对儒家、对礼法的敬重。
这是弟子向“师尊”的供奉之礼。
朝堂重臣的小圈子之间,梁储和善地笑起来:“陛下向学之心甚笃,这是好事。”
这还是那天对礼制大发谬论的天子吗?
怀揣不安心情观察皇帝的,自然不止杨廷和一个。
杨廷和先开始,杨慎会负责展开书案上的讲义,用铜尺压平,以方便杨廷和使用。
石珤上前了,杨廷和安静下来看着朱厚熜。
朱厚熜如果在经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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