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真市，龙干区。
承德中学，教导主任办公室。
“何亮，把它签了吧。”
矮胖的教导主任吴青坐在椅子上，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俊朗学生。
桌面上，是一份合同。
“当年，你们求着我来的时候，可不是这样说的！”
何亮攥紧了拳头，低下头沉声道。
吴青微微坐直，但啤酒肚仍旧凸起明显，他笑容缓缓收敛：“呵呵，别给脸不要，赶紧签了，这事儿没得商量！”
何亮抬起头来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压下心中怒火与复杂，表面平静道：“现在连你们也要落井下石吗？”
三年前，他中考全市第三。
承德学校为了招揽尖子生入校，便让吴青带着资学合同去邀请他！
合同上，白纸黑字的写着。
三年学费全免，每年更有高达一万七的资学金资助！
何亮家境贫穷，父母靠捡破烂将何亮抚养到大，因为这份合同，何亮才选择了承德中学。
可现在，吴青却让他退约！
吴青忽的发出嗤笑，手指扣了扣玻璃桌面。
“呵呵，三年前，是我邀请你入校的。”
“可这份合同，现在的你.....”
他话语微微一顿，眼中满是讥讽。
“你配吗？”
三个字，字字戳心，让何亮浑身一颤。
他拳头握紧，略显尖锐的指甲刺入手心，尖锐刺痛感传来却仿若未觉。
何亮嘴角，勾勒一抹自嘲。
“三个月前，你成绩优异，排名年级第一，是我们学校最可能考上清北的学生。”吴青拿起合同，拍了拍桌面。
“可现在呢？”
“倒数第一！”
他将合同重重砸在桌子上，冷哼道：“现在你完全就是一个废物，我说的有错吗？”
“这合同，你不想签也得签！”
何亮眼神恍惚，不堪回首的记忆刹那浮现脑海。
当初他成绩优异，长相俊朗，加上性格自信温和，堪称学校风云人物。
老师赞赏，诸多女生追求。
但随着三个月前突如其来的昏厥，一切都改变了！
醒来之后，何亮变得嗜睡，注意力难以集中，成绩下滑的比雪崩还要迅速！
也因此，当他出事之后，一道道传闻随之而来。
“何亮是因为私下跟很多女生上床多了，才导致这样的！”
“精力不集中，一看就是肾虚啊！”
“说不定身上还有什么病咧！”
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，太多了！
三个月来，智力白痴、穷光蛋、肾虚渣男的名声，他背负的太多了！
吴青眯起眼睛，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漠。
“何亮，合同签了之后，我们几个高层会考虑将你退学！”
这道消息，对何亮而言，堪称晴天霹雳！
何亮抬起头来，张嘴想说些什么，但说不出来。
我能说什么？
倒数第一的事实，如同一张拉链，缝合住了他的嘴。
何亮嘴角苦涩，指甲也越发嵌入手心。
吴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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