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诗无寐7(她追着一个男人而来,那男)_怀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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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锦城中的两个人提起五年前,即天历二十二年的事,提起州刺史乔宴如何迷恋木言夫人,如何软禁木言夫人……晏倾想到的,却是曾隔着屏风,见过的状元、榜眼、探花郎三人。

  个人生亡在整个大时代的混乱中显得无足轻重。

  为君者,持王道者,无论过程如何曲折,最终目的皆是要造福百姓,求社稷无恙,山河永固,让那些在乱世中逝去的生命不再毫无意义。

  这是晏倾自小便听的道理。

  他有爱民之心,但他因为自己的病,在天历二十二年冬日前,从不肯离开王都一步。民生分明是他的最终目的,但他却从未真正见过民生疾苦。

  在天历二十二年之前,他终究是一个失败的王者。

  晏倾面色有些苍然,他人却没有注意到。徐清圆正好奇地问那个刘郎君和中年男人:“州刺史迷恋小锦里的木言夫人?当年那个木言夫人,犯了何罪?”

  刘禹是当真不知。

  中年男人则说的断断续续:“就是犯了罪嘛,具体我们怎么知道?那时候战乱,天灾,饥荒……年轻人死了不知多少,活下来的都是老人。什么风流韵事,自然只模糊记得那么一点儿。

  “具体的我们都不知道啦。”

  徐清圆又问:“那之后呢?现在州刺史换了人,原来的刺史是卸职了吗?”

  刘禹大声:“你这个小女子,真是不知事。一朝天子一朝臣,换了新皇帝,旧官肯定都要赶回老家,不让当官了啊。”

  徐清圆轻声细语:“据我所知,当今陛下求贤若渴,天下官员远远不够驱使。陛下似乎从未因为是旧朝臣子,而拒不用之。”

  毕竟,皇帝天天派人在云州附近转悠,正是希望她爹能够出山。

  刘禹语塞,显然他对朝政之事一窍不通,徒徒张大嘴,一句挨边的话也说不出。

  徐清圆失望,看向那中年男人。

  那男人也摇头干笑:“娘子,你真是为难我了。我这种小老百姓,知道一点儿闲事已经登天了,我怎么会知道朝廷官员轮换的事?

  “要我说,那肯定是卸职辞官了嘛。”

  他露出男人的神往之色,给晏倾和刘禹一个“你们懂得”的眼神:“只看我们现在刚死了的这位木言夫人,就知道她的前任必然风华绝代。前刺史金屋藏娇,哪里还有心思当官?必然是携着美人归老天涯了。”

  晏倾不懂。

  刘禹非常懂,连连点头:“我的映娘若是不去争那木言夫人就好了,我就可以带着她一起归家了。映娘真是的,干嘛非要当什么木言夫人,我又不会亏着她。”

  徐清圆微微笑一下:“女子不将命运寄于男子身上,似乎是一件值得褒奖之事。”

  在场几个男人对她这话都不知如何应答,而正有衙役路过,听他们大剌剌地讨论前刺史的事,警告道:“莫要非议朝政,小心祸从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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